第一次的对话在那之后很快就结束了，灵魂重伤的莉塔虽然外表一直淡然，其实早已达到了极限，居然在听到了凯里的回答不久后就又昏迷了过去，所幸特殊的体质带来的强大恢复力还在，第二天一早她就如同简单的熟睡了一觉般醒来。而到了莉塔醒来后的第三天，距凯里的召唤仪式过去了六天后，刚刚睡醒来的凯里一眼就看到了书桌前专注的少女，早晨的阳光穿过莉塔尖尖的耳廓，拂过她白皙的脸庞，投在了她面前摊开的书页上，怎么看都是一幅赏心悦目，且刚好对上凯里审美的画面，只是这丝毫不影响凯里有些抑郁的眼神。
顺带一说莉塔尖尖的耳廓也是与本世界所有人种都不同的特征，包括凯里在梦境中见到的与莉塔人种特征极为相似的‘青龙’，耳廓也是圆形的弧度。
比起凯里依然需要靠药物一天沉睡十二个小时以上，即使醒来也被禁止阅读写作，两天前多说会话就能晕倒的莉塔已经可以完全可以与常人一样生活，灵魂损伤恢复到了二级，程度相当于身体上重重摔了一跤出现了大片淤青但不影响正常的动作，预计再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彻底痊愈。
几天下来，凯里就是吃了后睡，睡了后吃，露台上看看风景，听听音乐，思考人生，不过哪怕思考人生都没什么效率，只要集中注意力久了，精神上就会非常难受，如同释放法术时被对手反制打断了一般，最后无聊到极点的凯里已经开始锻炼肌肉了。
两人目前依然在克拉斯德的居室内，只是从实验室那块搬到了书房与客厅，书房内加了张床做凯里的居室，莉塔则是夜里睡客厅，其它的几乎所有的时间就都堆在了书房的藏书上，其读书的效率令凯里都自愧不如，三天内，她读的书基本都与世界史与世界地理有关，凯里稍事考教了一番，至少在王国史这一块，空降的异界少女已经比他这个土著还熟了，无意间，‘招募一个历史精通的秘书’这样的需求大概是达成了。
“你的早餐在客厅的餐桌上，现在是早上九点过两分，早餐是八点三十送来的，如果你需要热的话，我去帮你加热。”
莉塔虽然目光依然没有离开书本，但是也发觉了凯里已经起来，于是尽责的问道：
“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去加热就好。”
“好的。”
简单的答复后就把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晾在了一边，凯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没错，现在的莉塔确实也是凯里的贴身女仆，穿着也是学院的女仆装，一方面仓促间院长也只能找来合适的女仆衣物，另一方面一名贴身女仆也适合隐藏莉塔的身份。
凯里不由望着床头矮桌上的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破碎的吊坠遗骸，与奥莉娜开的玩笑居然都成了事实，难以想象自己该如何向公主介绍莉塔，像是‘呐，这是我新招的女仆，有美色，黑头发，还精通历史，就跟我向你聊时说的一样哦’这样的介绍，不知道公主会把自己当白痴呢，还是当变态呢。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莉塔在见到这枚破碎的吊坠时，第一时间认了出来，准确的来说是认出了艾丽莎这位奥莉娜的曾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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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比安卡。”
“嗯？”
刚刚与凯里一起带着坠子进来的克拉斯德对莉塔突然说出的人名感到了惊讶。
“是你想起的某个人吗？”
“不是，她应该是认识这个吊坠...你说的这是这颗破损的灵魂晶石吗？”
“我第一次见这枚吊坠还有晶石，但看到它立刻就想起了我见过的一个人，叫艾丽莎.比安卡。”
“！克拉斯德院长，你知道奥莉娜的外曾祖母的姓氏么？”
“不，我没有关注过小公主的母系家谱，不过把这个名字跟灵魂晶石联系起来我就想起来了，原来这颗灵魂晶石就是传说中的‘艾丽莎的泪珠’，没错，如果是‘艾丽莎的泪珠’的话，艾丽莎.比安卡就是她的名字。”
院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凯里：
“看来你知道这颗灵魂晶石就是‘艾丽莎的泪珠’，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艾丽莎.比安卡是奥莉娜的外曾祖母？你明白这颗灵魂晶石的意义吗？”
“额，姑且、大概是知道的吧。”
“请原谅一个前辈的多事，我仅仅出于好奇而已，你跟小公主，究竟到哪一步了？你父亲知道吗？”
“...说明起来比较复杂，我想想该怎么说，其实我们...”
“我懂了，不必说了。”
“不...我们只是”
“不必解释了，虽然我这半生以书为伴，至今孑然一身，但我多少也理解年轻人的情感。”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当她朋...不对，现在是有点那个...但我们完全还没走到那一步...现在...”
凯里还想解释，但是克拉斯德以一个非常大度的神情摆了摆手
“其实我看你花了一个下午在召唤之间把晶石的每一块碎片都找到并拼起来时就有猜测了，不过现在知道这块晶石居然是‘艾丽莎之泪’还是让我有些惊讶，我明白你们的身份关系是不允许你们走那么快，但既然你们有了这份觉悟，那么一切的阻碍都必然会被你们克服的，好了，抱歉做长辈的唠叨你的私事，还有莉塔，扯到与你无关的话题，让我们回到正题吧，连凯里都不知道艾丽莎的姓氏，所以莉塔你显然不是从他哪里得到的记忆，你还能回忆起是如何见到艾丽莎的吗？还有没有更具体的信息？”
“我记得她的长相，然后现在想起她让我好好照顾凯里和她的后裔，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她的后裔应该就是奥莉娜公主是吗？”
“是的，你还记得你与她见面的场景吗？”
“不记得了，但根据现在了解的信息，应该就是在召唤仪式中的灵魂界。我还记得，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并且我在她那里体会到了爱的感觉，虽然现在无法再重温了，但当时我一定体验过那种奇妙的情感。她现在还存在于世吗？凯里刚才说是奥莉娜的曾外祖母，那么至少也是与你一样的年纪吧，但我见到的她还很年轻的样子，所以那是她留下的意识，还是说她已经死了，是这块晶石里留下了她的灵魂。”
“很遗憾，她在八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年仅三十一岁，据记载是一次秘术研究出现了意外，为了保护她的家人选择的牺牲，献祭自己后产生了这枚灵魂晶石，一名不到三十岁就成为高阶法师的天才人物在其灵魂的全盛时期进行的献祭...没有比这更强大的灵魂晶石了。”
“所以是她已经死掉了，然后在晶石里留下了她的灵魂残余吗？”
“我不确定，近十年我一直在研究灵魂系法术，但我不认为目前人类能做到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在他物尤其是死物上，但按你的说法，也只能是遇到了艾丽莎的残魂...你能绘画吗，可以大概绘出你看到的女士的样貌吗？”
“可以。”
莉塔立刻拿起纸笔，令凯里意外的是，莉塔居然有相当不错的绘画功底，虽然他对绘画没有研究分辨不出优异，但也能看出莉塔画的至少不差，并且速度极快，不到五分钟，一张清晰的人物速写就展现在了几人面前。
那是一名眉宇间与奥莉娜有着三分相似的女子，克拉斯德点点头，问道：
“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银色和金色混杂，银发稍多一点。”
“没错，你看到的确实就是艾丽莎，看来灵魂晶石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啊。”
克拉斯德与凯里都陷入了短暂的思考，意外的是，这次莉塔在空隙间难得的主动开口了。
“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关于正题的问题，我也可以回到之前的一个问题吗？”
“什么？”
凯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迟疑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一句‘不要’还来不及说出口，院长的声音却已经抢先落地：
“当然，请说”
“刚才说起凯里与奥莉娜的关系时，因为要回到正题所以打断了，凯里你能够详细的说出来吗？”
“....不，我拒绝。”
“咦?为什么？你应该有很强烈的诉说欲望，平时你极少显露情绪，但刚刚涉及到与那位奥莉娜的关系时，我从你那里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情绪波动，你的第一反应对那位奥莉娜小姐是喜爱的，非常正面的情绪，随后你开始否定，但否定中又掺杂了一些肯定，我可以理解喜欢她或者不喜欢她，甚至是犹豫这样的情感，但你的心情却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极端的混乱却也谈不上犹豫，更让我不理解的是我的逻辑认为这样混乱的思绪应该会带来痛苦的体验，但你在这种混乱中还有些开心？所以我很希望能了解你的具体想法。”
空气突然安静了，凯里呆滞的与莉塔对视着，而克拉斯德则突然对莉塔手上的铅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莉塔则是像最诚恳的学生一样等待着答案。良久后还是院长打破了沉默：
“需要我先离开吗？”
“不...不需要！”
“你的这个想法也有些矛盾，你的第一想法是对克拉斯德提议的肯定，但立即开始否定起来，然后就是两种情感的纠结，虽然你最后说的是不，表达出了否定的结论，但其实你内心‘肯定的’情绪却略占上风。”
“莉塔...可不可以不要窥伺我的内心啊，难道你希望你心里的每个想法我都能知道么...”
“不，我没有刻意窥伺你的内心，只是当我们距离特别近，而你的情绪又比较强烈的时候我会很自然的感受到。我完全不能感知到你的具体想法，也明白人会需要隐藏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有点好奇，明明针对的是同一件事，你心里会同时存在两种相反的心情，却又...感觉上揉合的非常顺畅自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到。”
克拉斯德微微的笑道：
“因为有感性的粘合，放心吧，与凯里一起，有灵魂契约的存在，你缺失的感性会找回来的。”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能多体会各种情绪，那么自身也会被沾染...”莉塔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凯里对奥莉娜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应该可以解释清楚，在你问他的时候，我感到他是有很强的解释欲望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你一定是感应错了！”
“如果我感应错了，但我又认为凯里你现在说的是真的，岂不是悖论吗？”
“咳咳...我想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年轻人的话题吧。”
院长于是终于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告辞，临走前拍了拍莉塔的肩膀，对着一脸疑惑的莉塔道：
“莉塔，凯里不想回答的话题就多给他留一点空间吧，不要急着去挖掘，找寻他人的回答，多旁观就好，然后自己得出答案吧”
“明白了，我会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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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非常顺从的接受了女仆的身份，并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去完成凯里告诉她的关于女仆的任务，比如早上辅助更衣，服侍进餐等等，只是你确实不能指望一个莫得感情的人能把别人服侍的舒服，事实上在如此无聊的时刻凯里想找她聊天解闷都会越聊越闷。好在凯里也习惯了野生的生活方式，所以两人磨合了两天后，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该凯里自己干的还是自己动手。
唯一令凯里觉得还不错的是即使以贵族的标准，莉塔也算极为聪明，学习能力极强的人才，加上他对于能静的下心看书的同志有着天然的好感，所以得到一名沉默寡言，无法让自己的生活更舒适但也不会给自己的生活添麻烦，并且有潜力在将来为自己查缺补漏的助手也能算的上是一件幸事。
如果不是以牺牲自己使魔位置为条件的话。
莉塔的灵魂强度虽然不到十，但也属于人类的体量，比起可以作为附庸物被召唤者完全掌控的使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因此无法像一般的使魔像装备一样挂在身上提供元素亲和力的加持，并且，使魔的正面加持享受不到，负面影响却毫不含糊，因为两人的灵魂体量相近，彼此的契约深度与一般的使魔契约也不在一个量级上，一般的契约关系中有一方突然死亡的话，召唤者根据使魔的强弱会受到二级到四级的灵魂损伤然后有一段灵魂虚弱的时间，而使魔则是会直接当场消散，而凯里与莉塔之间，根据克拉斯德院长比较可靠的推断，如果凯里突然挂掉，那莉塔一定会再经历一次灵魂破碎，在没有契约者存在的条件下她不会再有使魔的恢复力，也就是说那时她必然会死亡或至少也是成为行尸走肉般的白痴；反之，如果莉塔死亡，凯里受到的反噬也不会轻多少，不说当场死亡，灵魂上也会受到至少五级以上的损伤，甚至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
凯里有认真的与院长探讨过解除灵魂契约的可能，但目前来说解除契约的方式都比较暴力，即使让他的父亲与院长一起出手帮忙，至少在一年内也绝不是凯里处于脆弱期的灵魂可以承受的，就好比一个刚刚完成器官移植手术的病人马上再来一次器官摘除一样，哪怕再等个三年，他的灵魂在美满状态，解除灵魂契约也无法保证不会对他造成不可恢复的损害，这些还是仅仅考虑凯里自身的后果，而对莉塔后果无疑会更加可怕。
这些天来凯里一直在避免去考虑永久失去使魔对自己的元素亲和力加持的后果，因为这样只会无意义的为他增添负能量，他实在不愿去想象靠着他四系全废的元素亲和力一直苟到高阶的难度，如果不是他自小经过磨砺，心性比较坚韧，明白无谓的烦恼只会增加解决问题的难度这样的道理，恐怕他早已颓废失态。不过即便如此，凯里在保证基本的用于养伤的平静后，一举一动依然带有着些许的抑郁，浓郁时莉塔都能不自觉的感受到，不过她在得到了‘不用在意，是有点抑郁，但你也帮不了我’这样的答复后就真的做到了对凯里的抑郁视而不见，让凯里都有些羡慕没有感情的便利了。
当然要说这份契约的好处也不能说没有，目前已经体验到的就是凯里的灵魂恢复能力加强了，虽然比起莉塔还是差了一大截，但也至少达到了常人的一倍，仅仅三天，凯里就恢复到了原先预估需要一周才能恢复到的状态，此外院长也推断凯里将来对灵魂系术法的抵抗力一定会有极大的增强，理论上甚至可以豁免中阶法师的。其次，因为灵魂羁绊的强度，也不会出现像一般使魔那样，离开主人超过两百码就会虚弱，超过一里地直接嗝屁的情况，目前的数据推测，至少两人分隔超过十英里都不会有太大影响，当然以现在的条件也只能推测，具体的还得两人都彻底恢复后进行试验才能得知。
其余的，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但是克拉斯德院长强烈的认为如此奇妙的灵魂羁绊一定还有大量强大的功能待开发，并以不像是安慰的态度一直向凯里灌输召唤来这么一个异界的人类哪怕是平民也是他赚大了的观念，对此凯里可以理解，但完全不能接受，从召唤法阵中成功的召唤了一名人类，对一名学者，或者对整个法师界来说无论从那个方面确实都是赚大了，问题在于，首先凯里虽然面子上是一名专注于学术研究的法师，但骨子里更多的还是一个实用主义的贵族，法师的力量属于他重视的基根但绝不是全部，以此为前提，对他而言更重要的绝不是什么未知的潜力，而是眼下能够让他斩头露角的变现能力，其次，凯里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对于法师界乃至法术体系的发展仅感兴趣于自己是否能吃到最大的一块红利，然而现在涉及学术理论太过高深，哪怕自己是当事人，研究方面也无法参与进去，短期内只能是自己为法师界提供了一波红利，至于久远的以后，变数那么多，鬼知道会怎么样。
回到当下，无事可做对于时刻着眼于当下的凯里确实是一种折磨，此刻的他正坐在宽大的书桌的一侧无味的品尝着自己的早餐，而眼睛则是无意识的盯着莉塔的侧颜。
一般人被盯着都会有些不自在，但凯里确定莉塔完全不会受到任何干扰，就这么无声的过了一会，实在闲不下来的凯里还是找到了话题：
“你这两天有看到关于宫廷礼仪方面的吗？”
“有，昨天的那本《王朝风物志》有描述王国各地的风俗与礼仪”
“恩，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在外人面前作为达文斯家为我指派的仆从注意一下细节，不要有破绽。”
“你昨天交代过我，我有记得。”
“担心你还是适应不了啊，毕竟礼节这东西讲解起来也就是几条规矩，但能做到还是得靠察言观色，要不今天你先适应一下吧，虽然只有我们俩，你还是按照女仆的礼节来吧。”
莉塔干脆的合上了书本，起身站到凯里身前，两手指间轻提裙摆，微微躬身用比较轻柔的声音道：
“好的，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吩咐在下。”
动作与姿态都无可挑剔，如果脸上的微笑再多点笑意就好了，现在嘛，虽然笑容的面部动作到位了，但衬托波澜不惊的眼神，却让凯里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
莉塔在行礼后便双手微扣，收在小腹前，以标准的女仆站姿立在凯里面前，而凯里望着莉塔突然的这一出，又不知道该吩咐什么了，倒是被莉塔这一盯着，手上剩下的半块糕点都不好下口，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样尴尬对视起来。
空气突然更加安静了，明明是阳光通透的房间，却有了些冷秋秋的氛围。
一秒，两秒，三秒，最终凯里承受不住，眼神转向自己的面包，无奈道：
“那个，也不用打断你看书的，我现在没什么可吩咐的。你还是先忙你的吧，我吩咐你时再按照女仆的规矩来就可以了。”
“可是，与主人同处一室，莉塔却没能全心于您，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敬，而且请您见谅，如果莉塔在学习中收到少爷您的传唤，也无法按照女仆的要求第一时间为您服务呢。”
用语过关了，声音上能看出莉塔有尽力使用温柔的语气，但语境上还是差了一点，不过也凑合了，只是凯里想到是一个木有感情的妹子对自己说出这通话，莫名的起了个寒碜，吞了口口水道：
“没有关系，反正也只是形式上的演练而已...你平时还是照常吧...”
说到这里，凯里突然又想起刚才与莉塔对视的尴尬，好像被她服侍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体验，于是立刻改口道：
“不，还是算了，刚才其实你的举止都还挺标准的，看来不用怎么适应也没问题，记得我们出去后在有外人时扮演好女仆的角色就可以了。”
“好。”
简短的一个字的回答，莉塔没有多看凯里一眼，立马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展开了书本，仿佛回到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两分钟前。
凯里扭头看着自己手中糕点上两分钟前留下的牙印，一口把剩下的部分全塞进了嘴里，两分钟自己在想什么来着，哦，对了，气氛太闷了是不是要找点话题聊聊。
费力的咽下在口腔里加工后的食物，呼出一口气：
算了，还是继续思考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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